兩個竹馬，第九十九次，為了新來的女捉妖師S了我。
曾寵了我十多年的兩個竹馬。
在葉凝夕失蹤的時候，一個掐住我脖子，一個把刀捅入我心髒。
「你一直嫉妒凝夕，快說把她藏到了哪！」
「你真惡毒，我和哥哥不允許任何傷害凝夕的人活著。」
系統答應我，隻要有人願意娶我，我就可以留在這個妖魅橫行的世界活下去。
我再一次感受S亡，突然就想放棄復活。
系統提醒我：【宿主換個人攻略試試呢？我看隔壁的大妖王就不錯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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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脖子被修長冰冷的手掐住。
肺部的空氣一點點減少。
系統的警報聲在腦子裡吵個不停。
我嘗試著掙扎，和解釋，全無用處。
耳邊冷酷，近乎厭惡的逼問聲響起：
「說！你一直嫉妒凝夕，你把她藏到哪去了！」
「我……沒有藏，我不知道……」
掐住我的人，是我來了衛家之後，寵了我十年的兩個竹馬中的哥哥。
在捉妖師葉凝夕沒有出現之前。
我是兩個竹馬的掌上明珠。
這是一個妖物橫行的世界。
五歲那年。
我的爹娘被妖物屠S滅門之後，躲在地窖下的我逃過一劫，被娘親的閨中密友，接到了衛家。
衛家兩兄弟，把我當成妹妹，最親的人。
也把我當成最寵慣的小青梅。
不管我要什麼，他們去再遠的集市，也會第一時間為我買來。
誰敢欺負我，他們第一時間替我報復回去……為此，衛家更換了一大批下人。
衛家人都知道，我是最受寵愛的江小姐。
但在，城中出現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妖，捉妖師葉凝夕暫住衛家後一切都變了……
不受控制的眼淚，從我憋紅的眼眶中掉落。
蒙著一層淚光。
眼前的畫面，變得越來越模糊。
我像是一尾被利刃穿透的魚，在他掌心下做著無謂的掙扎。
衛霆穿著紅色的喜袍，器宇軒昂，可是他臉上的表情，冷酷地凝滿冰霜，看我的眼神找不到以前的寵溺。
隻剩下厭惡不屑。
我失去光彩的眼眸，倒映出紅豔豔的喜堂。
今天，是他們兄弟二人，同時迎娶葉凝夕的日子。
可是，作為新娘的葉凝夕換上嫁衣之後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。
他們懷疑是我暗中用了手段，嫉妒葉凝夕，把她藏了起來。
我軟綿綿垂下脖頸，呼吸停止之後。
衛霆扔下我的屍體，厭惡地擦了擦手心。
時光又開始倒流。
耳邊響起系統倒計時的聲音：
【攻略重新開始，宿主將重新復活，五、四、三……】
2
短短五秒的時間，像是一道看不見的光線，在我腦海裡被無限拉長。
衛家兄弟寵了江歲十幾年，原來對她極好。
差一點，就要迎娶江歲為妻。
但英姿翩然，猶如冷美人的葉凝夕出現後。
他們將所有的目光和寵愛，從江歲身上，移到了葉凝夕的身上。
不怪他們會喜歡上葉凝夕。
比起嬌生慣養長大，大小姐脾氣的江歲，突然出現的葉凝夕理智又清傲。
特別是她能臨危不亂，站在妖物面前，掏出袖中的符紙，降妖除魔。
整個人青絲飛揚，宛若開在山巔白雪間的冷傲梅花。
衛家兩兄弟對她的偏寵，葉凝夕也顯得不在乎。
這更激起了兩兄弟的徵服欲。
兩個人比較著，討葉凝夕的喜歡，原本被他們寵愛了十多年的江歲，被徹底丟到了一邊。
衛霆懷疑江歲，藏起了葉凝夕也不是沒有原因。
在葉凝夕出現不久後，被嫉妒衝昏頭的江歲就做過這樣的蠢事。
她偷偷調換了葉凝夕捉妖的符紙。
那一次，他們三個人一起跟著葉凝夕去捉妖，見世面。
原本，江歲隻想讓葉凝夕出醜。
沒想到，葉凝夕的符紙失了效，被妖物打飛出去，衛家兩兄弟不約而同，撲到了葉凝夕的身邊，用身體保護她。
最後他們一左一右攙扶著受傷的葉凝夕，將同樣被妖物擊中，傷到腿的江歲留在了百妖洞裡。
江歲也隻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，嚇得渾身發抖，哭得聲音嘶啞，一遍遍說自己知道錯了，求他們不要把自己丟下。
可是，衛家兩兄弟頭也不回走了。
「你害得凝夕差點丟了命，我們沒有你這麼惡毒的妹妹！」
「江歲你犯下彌天大錯，留在這裡悔恨反思，等我們把凝夕送去找大夫後，再來帶你走。」
他們心疼地看著葉凝夕，說出的話，一個比一個冷漠絕情。
江歲被百妖洞裡妖物SS的時候，手裡還捏著衛家兄弟兩個送給她的發簪和香囊。
後來，系統趁著熱乎，把我塞入了江歲的身體裡。
衛家兩兄弟還不知道。
他們曾視若明珠的小妹妹早就S了，還是被他們親手丟下。
我隻是佔據江歲身體的攻略者。
3
也是從那次以後。
衛霆，衛瀟，對我越來越疏遠，戒備。
他們整天圍著葉凝夕轉悠。
搶著給葉凝夕買罕見的绡紗羅裙，給她買更稱手的捉妖劍。
隻要葉凝夕隨意提一句。
他們就把葉凝夕想要的東西，捧到她的面前。
其實，我也不是真正的江歲，並不在乎失寵。
但是系統一遍遍提醒我。
我在另一個世界已經S了。
隻要在一年內，攻略下這個世界的人，和他成親，就能留在這個世界延續生命，活下去。
我很想活下去。
所以想來想去，能接觸到，最容易攻略的還是衛家的兩個兄弟。
我嘗試著對他們好。
他們追在葉凝夕的身後。
我追在衛霆，衛瀟的身邊。
他們把本屬於我，最好的院子讓給了葉凝夕。
「凝夕能捉妖除害，受城中百姓愛戴！江歲你和她比起來，什麼也不會，還靠我們衛家養著，你不至於生氣，和凝夕計較吧？」
「凝夕隻是在這待一段時間，江歲你大度一點！」
我的院子，我的衣服，我養大的一隻貓兒……每樣全給了葉凝夕。
為了能讓衛家兄弟注意到我。
我也跟在葉凝夕的身邊，學畫符、學捉妖。
葉凝夕隻是看了一眼，我的手指，就矜傲促狹地笑了起來：
「江小姐別浪費時間了。」
「你這雙手，根本就不是捉妖的，也吃不了捉妖的苦。」
「嬌嬌女子留在閨閣裡，被衛家兩兄弟保護就好了，不要什麼風頭都想搶。」
我忽略她語氣中的夾槍帶棒，堅持地問：
「我真的很仰慕葉姑娘，葉姑娘能不能教我一次？我會很認真地學。」
在我一再堅持下，葉凝夕冷著一張臉，勉強教我畫了一個符咒。
然後，看著掌心中生成的火球，來不及欣喜。
火球迅速朝著葉凝夕襲了過去。
4
火球沒有打到葉凝夕身上。
我迅速撕毀了手中，用血畫出來的符紙。
葉凝夕摔倒之前，弟弟葉瀟抱住了她。
他眼底的譏诮和陰沉，清晰可見。
刀光一樣冰冷，落在我臉上。
「江歲，這麼快就忍不住了？」
衛霆也趕了過來，他胸膛起伏，雙眼微紅，朝我低吼：
「一次兩次……還不夠嗎？」
「非要我們把你趕出去，你才能罷休，不做這些惡毒害人的事？」
我恍惚了一下。
記憶裡，葉凝夕沒有出現之前。
他們都喊原主，歲歲，歲歲妹妹……
好久都沒有聽過了。
一滴溫熱的水珠砸在手背上，我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哭了。
也沒有那麼難受。
我抬手擦去眼淚，應該是江歲殘留的意識。
被曾經最疼她的衛家兄弟誤會傷害，眼睛火辣辣地難受，身體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淚。
5
鎮上出現的大妖，是個原身為黑蛇的欲妖。
專門吸食人的欲念。
城裡很多成親的夫婦，都在洞房花燭夜，被欲妖擄走，吸食而盡。
為了引出欲妖，盡快降服。
葉凝夕主動提出一個法子。
她和衛家兩兄弟成婚。
凡人的欲望越重，才越能引出以欲為食的欲妖。
對於葉凝夕的這個提議。
衛家兩兄弟對視一眼，眼底的暗自喜悅藏不住。
他們想也不想答應下來。
他們一旦和葉凝夕成婚，我攻略他們就再無可能了。
成親前一晚，我在屋外徘徊了好久，在系統鼓勵下，才鼓足勇氣推開他們的房門。
衛霆在畫葉凝夕的畫像。
我闖進之後，他飛快把畫像藏了起來。
不讓畫像上面的人，被我多看一眼。
「江歲，男女授受不親，你這麼晚過來，何事？」
他的聲音生硬又惱怒。
我遲疑之後，還是問他：「衛霆哥哥，你能不能娶我？」
衛霆手中的茶打翻了。
他漆黑的眸望向我，帶著一絲可笑。
「江歲，我隻把你當成妹妹。」
「明日，我和衛瀟迎娶凝夕，隻是為了引出大妖，你又生氣吃醋了？」衛霆煩躁搖頭，「江歲你何時能像凝夕一樣，能獨當一面，讓人省點心？」
我臉色白了白：「衛霆哥哥，我沒有……我是真的想嫁給你。」
我想活下去啊！
衛霆揉著眉心：「江歲，小姐脾氣鬧夠了就早點回去休息。和凝夕的婚事，我還有很多需要準備。」
離開衛霆的房間，我又去見了衛瀟。
衛瀟在雕琢一支笛子。
也是準備送給葉凝夕的禮物。
聽到我說想嫁給他。
衛瀟抬起俊秀的臉，一臉無辜：「江歲你像是我親妹妹，我對妹妹可沒有非分之想。」
「要不你去問問哥哥吧，哥哥若是娶了你，凝夕就是我一個人的了！」
我以為最親近，最容易攻略的兩個人。
他們眼裡都隻有葉凝夕。
走回房間的路上，心口又泛起痛。
眼淚不受控制，斷了線一樣往下掉。
我一邊捂著心口，一邊皺著眉安慰自己：
「沒事的，他們還沒娶葉凝夕，總還會有機會。」
6
事實告訴我，並沒有機會。
他們滿心期待，等在喜堂前，等著和葉凝夕拜堂成親。
可是，葉凝夕竟然憑空消失了。
兩兄弟，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。
衛霆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，就雙眼猩紅，沒有理智地掐上我脖子。
眼底冰寒，盡是暴怒的冷酷。
他一口咬定，是我嫉妒葉凝夕，想嫁給他們不成，暗中對葉姑娘下手。
我S在了衛霆的手上。
系統倒回時間，讓我回到婚禮之前。
這一次我搶先推開葉凝夕住的房間，還是晚了一步，她穿著嫁衣消失，地上還掉落衛瀟送給她的竹笛。
房間裡空蕩蕩，葉凝夕已經不見了。
最先趕來的人，換成了弟弟衛瀟。
他看我手裡握著竹笛，眼神瞬間冷沉陰翳。
「凝夕呢？」
「在她房間裡的人，為什麼是你？」
「你是不是S了凝夕，想代替她，嫁給我們？」
窒息的痛楚，我還沒有忘記。
竹笛從我手中掉落，我挪著步子往後躲：「不是的，我來的時候，葉姑娘就不見了。」
我臉上的恐懼太真實。
衛瀟眸光冰冷從我身上移開，還沒走出去，他看見了窗子邊的血跡。
從喉嚨裡擠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。
「江歲，十多年了，我沒發現你這麼會騙人撒謊！」
「凝夕被你偷襲S了，對不對？」
「你告訴我，地上血是哪來的？你為什麼要來凝夕的房間？」
我張了張嘴唇，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。
胸口驀地一涼。
衛瀟袖中的刀，將我捅了一個對穿。
痛得那樣真實！
刀刃釘在我心口上，大團大團血跡湧了出來。
我眼前光影閃爍。
被系統刻意隱去的記憶，此刻湮沒而來。
為了葉凝夕，他們把我扔在百妖洞，任由我身上的血味引來妖物，被S，被啃食……
因為葉凝夕生病，他們懷疑我給她下毒，為了讓我感同身受，他們在我的飯菜中也下了毒藥。
葉凝夕在荷花池邊，崴傷了腳，而我站在葉凝夕身邊，他們就深信是我推了葉凝夕，把我摁入冰冷的池水裡……
我木然睜著空洞的雙眸，眼淚打湿了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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