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兄陳知州在得知我喜歡他以後,便極度厭惡我。
不僅愛上了我的S對頭夏安,還花重金捧紅了她。
後來,我因夏安車禍而亡。
再次醒來時,他卻逼著我給夏安籤認錯書。
可這次,我隻想讓他從我家的戶口中遷出去。
沒人知道,我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了十多年,對他再也沒了半分感情。
1
「林栀,現在覺得怎麼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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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現在晃動,你能看清我的手嗎?」
看著面前的醫生在我眼前揮動著手掌,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所以,我現在是在醫院?
可我不是落入懸崖S了嗎?
「林栀,能聽到我說的話嗎?」
林栀,他叫我林栀?
我的記憶突然變得混亂,頭疼欲裂。
過往的片段如雪花般紛紛揚揚,卻無法拼湊出完整的畫面。
頭疼陣陣襲來,像是有一把錘子在腦袋裡敲打。
我艱難地抬頭:「現在是……是什麼時候,我還活著嗎?」
醫生和護士都笑了。
「今天是 8 月 16。
「林栀,你當然還活著啊。」
聽到這話時,我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「所以,今天是 20xx 年 8 月 16 日嗎?」
其中一個醫生笑著說:「是的,今天是 20xx 年 8 月 16 日,看你這樣問,意識還算是清醒的。」
在聽到這個熟悉的日期後,我突然以手掩面,痛哭了起來。
我一直以為,車禍後穿越到古代,就是我這輩子宿命的終點了。
整整十年了,沒想到我還能再次回到現代社會。
一想到這裡,我的淚水決堤而出,心痛到難以呼吸,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揪住心髒。
如果可以的話,我真的不願意回來。
2
在我被推到普通病房的半個小時後,有護士進來跟我說:「林栀,有人看你了。」
順著護士的聲音,我緩緩轉過了頭。
卻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過來。
「林栀女士是嗎?我是陳知州先生請來的律師林車,是他請我幫忙處理您和夏安女士的糾紛。」
時隔十年時間,我再次聽到了陳知州和夏安這兩個名字。
心中頓時湧上了無法言明的情緒。
陳知州是我的養兄,也曾是我喜歡過的人。
至於夏安,她則是我最討厭的人,也是讓陳知州為了她,不惜和我決裂的人。
不過現在,我已經有些記不清和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了。
我指了指旁邊的凳子,對這個律師說:「林律師請坐。」
林律師緩緩坐下了,瞅著我輸液的右手有些局促。
「抱歉林女士,我之前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,不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,會影響到你嗎?」
我搖頭:「沒關系,不影響的。」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生的原因,我受的傷並不重,隻是全身軟組織挫傷,右腿骨折了。
可我明明記得,當時被撞的時候,我全身骨骼都錯位了,人飛出去了十多米遠。
3
得了允許後,林律師這才開了口。
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我。
「你先看一下,這是你之前掌摑夏安女士的視頻和照片。」
我接過了文件袋,拿出資料仔細看了起來。
裡面是一沓照片,一份醫院的鑑定報告,還有一份認錯書。
「陳先生說了,如果你籤了認罪書並公布出去,那他可以不替夏安女士追究你的責任。」
我將資料遞還給了他:「不必了,認錯書我不會籤,讓他們走法律程序吧。」
聽我這樣說,林律師倒是皺起了眉頭。
「要是這樣的話,那林女士您可能會面臨罰款和拘留。」
我輕笑一聲:「看在我和林律師同姓的份上,您能告訴我,這些證據,能讓我拘留多久?」
「你打了夏安女士是事實,如果她不願意和解的話,你可能會被拘留五日以內。」
我點頭:「嗯,知道了,那讓她報警吧。」
林律師皺眉:「難道你不考慮考慮陳先生說的,籤了認罪書嗎?畢竟拘留了,還是會留案底的。」
我搖頭:「人都該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承擔責任的不是嗎?我打了夏安,這是事實,我願意認。」
最關鍵的是,我不想這件事以後成為別人拿捏我的把柄。
見我這樣說,林律師也不再多言,隨即起身道:「你的意思我清楚了,我會回去跟陳先生和夏女士轉告的。
「至於他們會怎麼決定,後續我再聯系你。」
我點頭:「嗯,謝謝你了。」
林律師不再多言,提著公文包就走了。
臨走前卻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。
但最後,到底是什麼也沒說就走了。
等他走後,我搖了搖頭,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打了夏安這件事確實是事實。
而我之所以打她,是因為陳知州。
4
陳知州是我爸媽收養的孩子。
我爸媽曾是老師。
兩人在支教時遇到了陳知州。
小時候的陳知州很命苦,從小生活在大山裡。
他媽在他兩歲時嫌他家窮,就拋下他和他爸跑了。
他爸在他五歲時又下礦S了。
我爸媽初次見到陳知州的時候,他才七歲。
小小的人不上學,卻背著一個大背簍漫山遍野摘果子賣錢,替他奶奶治病。
我爸媽心疼他,不僅資助他上學,還幫他奶奶治病。
但他奶奶還是沒撐過一年就走了。
臨終前,他奶奶將他託付給了我爸媽,我爸媽也當著他奶奶的面收了他為繼子。
5
自那以後,陳知州就成了我的哥哥,被我爸媽帶回了我們家。
那時候我剛剛五歲,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。
但陳知州對我特別耐心,不僅陪我學習,還陪我玩。
我也很喜歡他,總是牽著他的手,逢人就軟乎乎喊他哥哥。
可那樣幸福的日子卻僅僅維持了八年。
十三歲那年深夜,我們隔壁鄰居家失了火,連帶著引燃了我們家。
爸媽為了護著我和陳知州,喪生在了大火中。
從那天起,我便和陳知州相依為命地過了下去。
那時候,陳知州上高二,我上初二。
我們靠著爸媽留下來的錢和政府給的一點撫恤金上著學。
高考結束後,陳知州考了全省前五十。
他選了一所離家近,能給他全免學費,還給他五萬獎學金的學校。
憑借著這筆獎學金和大學做兼職,他供我上了大學。
我也沒讓他失望,同樣考進了全省前五十。
我的夢想是和他進入同一所大學。
6
高考結束後的那年暑假,我高興得喝醉了,抱著他撒嬌耍鬧。
最後還是他背著我一步一步上了樓。
我依稀記得,那晚我聞著他身上的氣息,無比迷戀和踏實。
也是在那一刻,我偷偷吻上了他的脖頸。
結果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竟然被他發現了。
他僵住了身子,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做。
結果酒精上頭的我,突然大起了膽子說:「陳知州,我不想讓你當我哥哥了,我想讓你當我男朋友。」
他當下反應了過來,整個脖子都紅透了。
7
自那一晚過後,我好像打開了青春期的閥門,對陳知州的喜歡與日俱增。
可陳知州自從發覺我喜歡他以後,就開始處處躲我。
甚至逼我去了一家很遠的大學。
我不想去,他直接說:「你要是不去的話,以後就別叫我哥了。」
我妥協了,去了很遠的大學。
可後來,陳知州也沒愛上我,卻愛上了我高中同學夏安。
夏安家境貧寒,自小在重男輕女的家庭環境下長大。
上高中的時候,她膽子又小,穿得又土,還總被大家嫌棄。
是我向老師申請,和她成為同桌的。
但她學習不好,沒考上大學。
不過因為長得漂亮,被她爸送去當模特了。
說是當模特,其實她家裡人的本意是讓她提高身價,以後找個富豪嫁了,好幫襯她弟弟。
大學時,我和她還依舊是很好的閨蜜。
直到陳知州畢業後,用了短短兩年時間和他的搭檔們做出了一款爆火的遊戲,又趕上風口,賺了將近兩千萬。
那時候我興奮地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夏安。
卻不知道,她利用我加上了陳知州的微信,還讓陳知州幫她進了一家娛樂公司。
我大學畢業的那年,陳知州創辦了自己的軟件公司。
也是在那一年,我找到陳知州再次跟他表白,卻被他劈頭蓋臉訓了一頓。
結果第三天的時候,他牽上了夏安的手。
還花了整整三百萬捧紅夏安。
8
我之所以得知這個消息,還是夏安發給我的。
她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歡的是陳知州,卻還是假惺惺地跟我說:「栀栀,對不起,我愛上你哥了,沒辦法把他讓給你了。
「你哥愛的人也是我,希望你能成全我們。
「以後我和你哥會一輩子對你好的。」
那天晚上我發了瘋,不僅打了陳知州,還打了夏安。
可陳知州罵我是瘋子,罵我不可理喻。
後來整整一年的時間,我無時無刻不在和他們作對。
我恨夏安背刺了我,也恨陳知州對我如此狠心。
可我鬧得越兇,陳知州就對夏安越好。
甚至還花重金把她捧到了十八線演員的行列。
而我呢,卻因為處處和夏安作對,被她的黑粉盯上了。
不僅在社交網站上被噴,還在線下被報復。
9
而我之所以打夏安,是因為兩天前是我的生日。
可那天陳知州不記得我的生日,還將夏安帶回了家。
她不僅住進了我的臥室,還不小心打碎了我床頭的全家福擺臺。
那張擺臺是我爸媽生前最喜歡的,碎了就沒了。
我一怒之下,抓著夏安的頭發猛扇了她兩巴掌。
後來陳知州回來了,她就哭著撲進了陳知州的懷裡。
陳知州為了她,將我趕出了家門,一晚上都沒讓我回家。
第二天的時候,夏安頂著被我扇腫的臉頰上了一場宣推活動。
活動現場,她故作躲閃地捂著臉不面向鏡頭。
在媒體的細問之下,她支支吾吾捂著臉頰,眼裡泛著淚花說:「男朋友有個妹妹,可能……不太喜歡我。」
媒體最喜歡扒這些家長裡短,尤其是藝人的感情糾紛。
於是我和陳知州的事就被扒出來了。
很多媒體都在發我們的事。
無數人也開始抨擊我。
評論區裡都在說:【天吶,這個妹妹也太惡心了,仗著自己家裡爸媽收養了人家,就非得挾恩圖報,強迫人家要喜歡她嗎?】
【想男人想瘋了吧,居然看上了自己的養兄?】
【我看她不是惡心,就是純純的惡毒,是你養兄不喜歡你,憑什麼要把氣撒到無辜女孩的身上?】
自那天起,無數帶著惡毒的辱罵評論如雪花般出現。
我所有的社交平臺被罵到封禁,詛咒的短信電話沒有一刻停止的。
無奈之下,我去找了陳知州,可他卻說這是我該受的。
後來我絕望之下想去給爸媽上墳時,卻在途中被車撞飛了出去。
等再次醒來的時候,我的靈魂就已經穿到了古代。
10
現在回想起當年的事,我依舊能感受到當時的絕望和崩潰。
思及此,我撥通了報警電話。
我懷疑,我這次被撞,可能並不單純。
在打完報警電話後,我又聯系了一個律師和一個保姆。
律師替我代辦車禍的事以及其他事情,保姆則是照顧我。
畢竟我現在右腿骨折了。
而從出了手術室到現在,也沒人來問過我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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